低头遍地狼藉,忽然不知如何开口。
什么叫我能不要名分的跟着他犯浑?
黑丝、高跟鞋、吊带裙。
裴声按照自己心意打扮我好多好多年。
等我习惯了妩媚风情,又觉得俗艳?
我那一刻是想质问裴声的。
但他手指放在唇边,示意我噤声。
是叫方梨的女孩打来的电话。
「裴声,你不是说要来接我的吗?」
「我一个人,很害怕......」裴声丢下我走了。
地下车库轰鸣,我收到条简讯。
我没回消息。
沉默的清理这幢我住了五年的别墅里,自己的痕迹。
良久,手机光束闪动。
裴声大概已经见到害怕到不行的方梨。
体面的为这段十年的感情做收尾。
「有事打我电话。」
「除了给不了你名分,我们还是朋友。」
我爱了裴声十年。
换来轻描淡写,一句朋友。
......
那场倾盆大雨,下了整整两天。
南城泡在雨里,潮湿入骨。
我睡不着,总在夜半爬起来,摁开火机。
我跟裴声那年,他还是只个没钱付房租,住半地下室的混混。
湿潮的空气中,只有打火机那一簇火光。
「啪嗒」「啪嗒」,引燃又熄灭。
顶着寸头的裴声盯着一身校服的我。
「想清楚,程芝。」
「我这种人,没出息的。」
「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