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亦州将电话打给助理:“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挖地三尺,也要给我找到沈漫宁!”
他自以为对沈漫宁了如指掌,可这次,他翻遍了沈漫宁有可能去的地方,却丝毫没有沈漫宁的下落。
傍晚,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。
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之时,太阳穴处被按摩,熟悉的味道传来。
林醉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别墅,坐在许亦州的身上:“亦州,你又何必找她呢,刚好给我们腾地方了。”
对林醉的话许亦州感到不适,想起那个盼了许久的孩子,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,一阵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。
将身边的林醉打发走:“你先去洗澡。”
抬眼便看到桌子上的U盘,许亦州这次想起沈漫宁除了留下这封信,还有它。
难不成里面有沈漫宁的下落,他迫不及待将电脑打开。
U盘里面的监控画面传来,不知道林醉和沈漫宁说了些什么,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出,随后沈漫宁便将那碗汤药喝下去,然后鲜血流了满满一地。
许亦州这才想起来,那份离婚协议书,是想在沈漫宁顺利生下孩子后再拿出的,怪不得那份离婚协议书会提前出现在沈漫宁的手中,原来是林醉给的。
随后监控画面传来林醉的声音:
“爱?像你这种蠢货才会谈爱,我不爱他们任何一个人,他们爱我就够了,我可以踩着他们的肩膀向上爬!”
“我要你看着我利用他们,抢走你的一切。”
......
林醉的话传入许亦州的耳朵里,他握着的拳头越攥越紧,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,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,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原本温和的眼神,此刻被愤怒所填满。
林醉再次出现在许亦州眼前时,已然换了一身暴露睡衣,此刻的她正想着如何让许亦州投资自己的新剧,丝毫没有察觉许亦州的异样。
轻薄的面料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下,让她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,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勾人的韵味,她用胸前的山峰贴着许亦州的手臂,娇声说道:“亦州,今晚我就在这陪你好不好?我真的好爱你啊,现在沈漫宁走了,你要是愿意,我完全可以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。”
而许亦州在面对林醉的甜言蜜语时,没有了之前热烈的回应,怔在原地。
林醉想起自己还要仰仗许亦州的投资,及时察觉到他的冷淡也没当回事,她继续将呼吸轻轻喷洒在许亦州的脖颈间,将自己的睡衣剥落在地,试图用这份情感来迷惑他。
“最近我想转型做演员,有个剧你能不能去投资?”
许亦州薄唇微张,声音仿若从十八层地狱传来:“爱?到底是爱还是利用?”
9
静谧的房间里,不由分说的质问让林醉愣在原地。
这话明显惹得惹得林醉疑惑,被莫名其妙的质疑,她维持不住体面:“许亦州,你在说什么呢,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真心!不就是沈漫宁走了吗?她就是死了,你有必要这样对待我吗?难不成你真的爱上她了?”
看着林醉那张脸,许亦州再没有了从前的爱欲之意,不敢相信自己用心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,心思居然如此歹毒。
他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“啪”的一声。
林醉的脸上瞬间生出一道红痕。
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响。
在林醉不明所以的时候,许亦州起身冲上前掐住林醉的脖颈,将人拎起:“林醉,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我那么爱你,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,你不想生,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,可你还是容不下那个孩子!亲手将那个孩子打掉,还提前告诉了沈漫宁!让那个活生生的孩子直接成了标本!”
许亦州一字一句的指责,林醉不明所以,她什么时候打掉孩子了,可是许亦州没有给她什么解释的机会,粗鲁的动作让她满脸通红。
几近窒息之际被扔在地上,电脑屏幕上传来的是她的声音,是她在沈漫宁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利用许亦州的事情。
她无从辩解,因为这是事实,只能一遍一遍唤着许亦州的名字,试图唤起他的同情心:“亦州,不是这样的,明明就是沈漫宁那个贱人陷害我!”
侮辱谩骂沈漫宁的字眼传来,许亦州更觉刺耳。
“你还想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,利用我,你配吗?”
许亦州突然觉得可笑,他这样在商场上无往不胜的人,居然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,他突然怀念起开始怀念单纯善良的沈漫宁。
林醉哭的梨花带雨,可这眼泪再也砸不进许亦州的心里。
“给我滚!”
深夜,许亦州独自伫立在窗前,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,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,往昔那些为迎接孩子所做的种种准备,这间婴儿房间,是他精心布置的,墙上贴满了可爱的卡通贴纸,摆满了玩具的小柜子。
然而,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心中无法触碰的伤痛。
更让他无解的,是不知踪影的沈漫宁,他从来都不觉得沈漫宁对于他而言,是如此重要。
走进沈漫宁的卧房,许亦州更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,一头栽进枕头中,感受着她的气息,一阵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,让他忍不住微微屈膝,用手紧紧捂住胸口,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悲痛。
漆黑的夜看不到尽头,就像许亦州的悔恨也无穷无尽。
许亦州迈进房间的浴室,他双手重重地撑在洗手台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抬眼望向镜子,里面那张脸陌生得让他心悸:双目仿若一潭死水,毫无神采;面色如纸般苍白,透着病弱;身形消瘦得厉害,像是被生活抽去了所有血肉。
助理的电话打来:“许总,找到了,夫人曾买了一张飞往英国的机票,我也查到了她的银行卡消费记录,目前她人应该还在欧洲。”
许亦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:“给我买最近一班前往英国的机票,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由你暂代。”
“许总,你什么时候回来?三个月后,就是集团公司新产品发布会了,你必须出席......”
许亦州顾不得许多只是回复:“归期不定。”
可他不知道,那张机票是她的障眼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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