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女妹妹破了色戒。
京城人人都说是我给她种下情蛊,才害得她沉沦欲海。
他们日日喂我欢水,逼我接客。
未婚夫骂我***,火速退婚迎娶妹妹。
我绝望之际,未婚夫弟弟送上十里红妆向我求亲。
季淮之红着耳根,将一枚针脚歪扭的香囊递给我。
“我一直在等你,能否让我余生陪在你身旁?”
我接过香囊,心甘为他怀了一胎又一胎,却都以小产告终。
血崩在床时,听到季淮之跟贴身侍卫对话。
“公子,当年是佛女主动破戒,您却让我放出消息是夫人下蛊所致,甚至日日将她送去接客。”“可夫人对您一片痴心,您怎么连孩子都不肯给她留一个?”
很长一段静默后,季淮之低声说:“等佛女诞下长子,我自会将香囊里的红花取出来。”
我看向平坦的小腹,不哭也不闹,寻上季太爷:“您所求被季淮之亲手摧毁,我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1
香囊?红花?
我颤抖着手打开枕边香囊。
桂花里混着红花。
季淮之分明说过,香囊添入桂花,是盼我忘却苦痛,长乐无忧。
可到头来,竟是我腹中孩儿的催命符?
曾经甜蜜,皆是算计。
我紧捏着香囊,眦目欲裂。
却发现其上线条连成“絮”字。
求亲那日,季淮之清冷面容难得羞赧。
告知我,“熹”字难绣,他技艺不佳,绣得难看。
过后我端详许久,也认不出“熹”字。
如今我彻底了然。
这本就不是为我而绣,怎会有我名字。
定亲信物,竟连敷衍都算不上。
他心中所爱既是妹妹,究竟为何要娶我?
门外季淮之语气无奈:
“也不知为何爷爷非要我娶她,不过也好,放在眼前她定无法欺负絮儿。”
我浑身冰凉。
此前五年,我所受苦痛,皆是源自他爱孟采絮。
可我何其无辜,要受他这般糟践?
我心中恨意与绝望交织。
但小腹疼痛汹涌,身下血染红了榻。
季淮之进来看见,眼中闪过慌张,不似作假。
我闭上眼,不愿再看他装模作样。
好不容易盼来大夫,正准备替我施针止血时。
孟采絮的贴身侍婢秋丹突然冲进来,哭喊:
“二公子,佛女好端端晕过去了,求您让大夫去瞧瞧她吧。”
闻言,季淮之面露紧张,立马让大夫随秋丹去孟采絮院子。
大夫看着我,一脸为难。
“公子,那这位夫人......”
季淮之顿住,握住我的手,语气宽慰:
“阿熹,当年是你引絮儿破了色戒,才导致她如今身子孱弱。
“她可是佛女,若不还清因果,是要遭报应的,我这都是为你着想。”
季淮之扔下血崩的我,头也不回去了孟采絮那里。
看着他匆匆离去,我心中只觉荒唐。
若我不知真相,怕就信了他的说辞。
他用这套说辞困住我五年。
令我处处对孟采絮退让,却从不信我的自证。
因他最知我的无辜。
将我拉出泥潭的夫君,才是我苦痛的罪魁祸首。
从晌午等至日薄西山,季淮之仍没回来。
可我腹痛难忍,已是奄奄一息。
无奈下,我拿出蛊虫自救。
蛊虫即将进入体内时,季淮之满脸喜气进来。
看见我手上的蛊虫,他脸色骤变。
“孟采熹,你此前不是答应过我绝不再碰这些脏东西吗?
“莫不是你对絮儿心有恶意,想加害于她?
“亏得絮儿还惦记你这个姐姐,让我带大夫来看看你。
“你如今还有力气捣鼓这些东西,想必也用不上大夫!”
季淮之冷着脸掐死我手上的蛊虫,领着大夫又离开。
看着他冷漠的背影,我绝望闭上了眼。
季淮之不喜蛊虫,成亲五年,我不曾炼蛊。
方才那只,是最后一只,却死在他手上。
绝望之下,我在血泊中失去意识。
心口的命蛊散发金光,替我维持一线生机。
醒来时,眼前是季淮之。
见我醒来,他沉默片刻,眼含歉意:
“昨晚是我太过着急,阿熹你莫放在心上。
说着他眼中透出柔软。
”絮儿已有孕,咱们养好身体,下次胎儿定能保住。”
我捏着从体内排出的死蛊,垂眸轻声:
“我此生已不能有孕。”
季淮之脸色一顿,僵硬抚摸着我的发顶。
“无妨,我会爱你如初,将来我们去旁支抱养一个便是。”
我低头不语,掩住嘴角苦笑。
季淮之,我不愿与你有将来。
我不要满是算计的姻缘,亦不要心中无我的夫君。
我去找了深居简出的季太爷。
将那只死蛊递给他:
“血蛊已死,我此生再不会有孕,您所求已不可能,我没必要再留下。”
季淮之孟采絮小说叫什么 季淮之孟采絮小说全文免费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