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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知许程暖小说最新章节 权知许程暖免费阅读

  • 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7-22 16:34:50    
  • 和权知许相爱七年三个月又29天的时候,我们分手了。

    曾经备忘录里全是我的男人,

    冲进火海拼死救我,宁可自己的肩膀被烧得血肉模糊,也要护住我的男人,

    九死一生后,紧紧抱住我崩溃的男人,“倘若你死了,我以后怎么活?”

    跟我断崖式分手了,

    连理由都没有给我。

    直到半年后,我与他在医院重逢。

    我脸色苍白,手里攥着安乐死的申请书,

    他牵着未婚妻的手做婚检,满脸幸福。

    瞧见我,他神色冷漠。

    “我马上要结婚了,如果你是来求复合的,劝你别费口舌。”

    我将碎成渣的自尊与悲伤咽下去,笑着说:“恭喜你有家了,祝你,新婚快乐。”

    顿了顿,我又轻声问,

    “你曾说,我死后会为我扶棺,这话还算数吗?”

    1

    “程小姐,您的体检报告出来了,符合安乐死的申请条件。”

    护士递给我报告单,走后还喃喃叹息同情,

    “才25岁就癌症晚期,只有一个月可活,实在是太可怜了......”

    我低头看报告单,手指却克制不住的颤抖,报告猝然掉落在地上。

    弯腰去捡,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指,却先捏住了我的报告单,

    我抬眸望去,俊美的容颜一下落入眼中,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

    权知许。

    断崖式分手后,我们有半年没见过了。

    “程暖?”他望着我的眼神诧异,似乎没想到会见到我,

    低头,看见手上捡起来的“安乐死申请报告单”,脸色骤然一变。

    “好久不见,”我喉咙发紧,强自镇定,努力扯出一个笑来:

    “你当初说,我死后会帮我扶棺,这话还算数吗?”

    权知许的手指猛地收紧,那张纸在他掌心里皱成一团。

    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愤怒,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近乎慌乱的痛色:

    “程暖,你是不是特意赶在我婚检的日子,跟我玩这一出死亡游戏?”

    “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不可能了,你没必要玩这么大。”

    婚检?

    我瞳孔一缩,心口一阵刺痛。

    原来,他要结婚了。

    “抱歉,是我失言了,让你有了负担,不好意思。”我伸手,想从权知许手里拿回报告单离开,

    涂着指甲油的手,却抢先一步拿走了报告。

    她挽着权知许的手臂,不满的望着我。

    “知许,这就是你死缠烂打的前女友?”

    我脸上的血色褪尽,耳边嗡嗡作响。

    当初他突然提分手,我确实像个疯子。

    整夜守在他公寓楼下,打了几百个未接电话,崩溃的站在雨里,求他回头。

    纠缠不休像个女鬼。

    直到他突然消失,我找不到他才逐渐罢休。

    可这次,我不是来纠缠的。

    我强压着情绪,轻声道:“我来拿报告,不小心偶遇了。”

    闻言,她哼了一声,将报告还给我,

    “我叫乔惜,是知许的未婚妻,不管你是存心还是无心偶遇,以后都少遇。”

    “未婚妻”三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,伸过来的手指上,戴着漂亮的戒指。

    我认出来了,

    这是半年前,我和权知许一起在珠宝店看中的款式,

    当时我说,如果他求婚,我想要这个戒指。

    没想到,戒指依旧是这个戒指,他求婚的新娘却不是我。

    再看新娘,貌美如花,脸上的醋意毫不掩饰,他应该特别喜欢她吧。

    “我明白,您不必过于忧虑,”我最多也就一个月的寿命了,能跟他见几面呢,

    我强撑出笑容来,尽可能落落大方,看向权知许。

    “婚礼定在什么时候?”

    权知许盯着我,眼神深不见底,薄唇紧抿。

    “8月1日,七天后。”

    8月1日。

    我一怔,

    好巧啊。

    他新婚的好日子,是我申请安乐死的日子。

    他奔赴幸福,我结束苦难。

    也算殊途同归了。

    我深吸一口气,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窒息。

    可我只是轻轻勾起嘴角:“好的,祝你们幸福。”

    我拿回报告走出医院,手机兀自响起,是安乐死机构的电话。

    “程暖小姐,我们需要最后确认您的信息,结束死亡当天,您有家属陪同吗?”

    我垂眸,“没有,我是孤儿。”

   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“那朋友呢?”

    “也没有。”

    对方沉默的更久,才叹息道:“好的程小姐,安乐死执行在七天后,这期间如果意向有改变,可随时联系,”

    “如果目标不变,七天后,我们等待您的到来。”

    挂断电话,我的鼻血突然涌出,染红了手中的诊断报告。

    “海曼综合征晚期”几个字在血迹中若隐若现。

    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,

    “程小姐,您的病情已经没有任何治疗手段可以干预了,最多只剩一个月,越往后病情会重,您也会越痛苦。”

    我止住鼻血,恍恍惚惚的往前走,不知不觉走到了“星辰”咖啡店,

    这是我和权知许第一次约会的地方。

    我本想买杯最爱喝的焦糖玛奇朵,

    却在心愿墙上,看到了刺眼的字迹:

    “权知许与乔惜,要永远在一起”

    日期显示是八个月前,

    那时,我们还没分手。

    原来,他早就变心了。

    所以,才能跟我断崖式分手。

    我惨痛一笑,腥甜滚上喉间,只剩无穷无尽的痛苦席卷全身,

    我跌跌撞撞的离开,一个染着黄发的男人忽然拦住了我。

    “美女,一个人啊?”他油腻的手抓住我的手腕,“孤单寂寞吧,要不要哥哥陪你玩玩?”

    “放开我!”我拼命挣扎,他却将我往车上拖。

    “滚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炸响在耳边。

    权知许一拳将黄毛打倒在地,一拳又一拳,彻底将人打跑。

    随后他看向我,抓住我的手,气急败坏,咬牙切齿。

    “程暖,***疯了?”

    “深更半夜也敢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游荡,要是我晚来一步,你被人卖进山里都没人知道!”

    “你到底想干什么,弄虚作假搞个安乐死申请,惹我心烦还不够,还要把自己弄的更惨,存心让我不好过是吗?”

    “我告诉你,就算你真的出事,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,不要再白费功夫了懂不懂!”

    权知许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,似乎是在害怕一旦握不紧,我就会消失不见。

    我怔怔看着他暴怒的脸,突然笑了,

    “谢谢你啊,权医生。”

    久违的称呼,让他明显一怔。

    七年前他刚进医学院,总爱逼着我叫他“权医生”。

    权知许闪过一丝痛色,

    我看向咖啡店玻璃窗上倒映的我们,像两个陌生人。

    “我看见你在咖啡厅的留言了,2023年12月15日,你已经和乔惜在一起了,对吗?”

    其实,我还记得那天。

    他说要值夜班,却在凌晨三点,给我发消息说爱我。

    当时我只觉得开心,他如我一样,彼此想念。

    可现在想来,那条消息大概是发错人了。

    权知许的瞳孔猛地收缩,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。

    “权知许,”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,眼泪无声滑落,

    “原来像你这样的人,也会出轨啊。”

    夜风吹散了我最后一点尊严。

    那些崩溃的,找不到分手答案的,痛得体无完肤的夜晚,只是我一个人的笑话。

    权知许沉默下来。

    他缓缓松开手,向后退到了阴影里,

    “既然你都看见了,那我也不藏着,”

    “是,我出轨了,跟你在一起的时候,我就爱上乔惜了。”

    街灯的光影切割着他凌厉的侧脸,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,

    那双曾经温柔凝视我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颓然之色。

    “得到这个答案,你满意了?"

    “程暖,为什么非要刨根究底,自取其辱你才甘心?”

    说完,他慢慢走进夜色里,

    我感觉心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。

   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,和七年前大火那晚一模一样。

    那时,他不顾一切救我,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:“暖暖别怕,我在这里。”

    七年后,我以为毫无瑕疵的爱情,

    原来早出现了裂痕。

    我回了家,放任悲伤肆虐,

    直到第二天下午,才清醒过来。

    手机响的不停,我接起,

    电话那头传来乔惜甜腻的嗓音,

    “暖暖姐,我听知许说,你是有名的服装设计师,我们的婚期太赶了,找不到合适的婚纱,你能不能帮我设计一件呀?”

    2

    生病之后,我已经很久没有工作过了。

    何况是为她设计婚纱,我拒绝,“我最近不方......”

    话音未落,却被她打断,

    “就这么说定了哦,明天上午十点,我去你工作室详谈!”

    挂断电话后的忙音,在空荡的房子里格外刺耳。

    鼻血忽然涌出来,一滴一滴砸在手机屏幕上。

    我慌忙去擦,却越擦越花,最后整个屏幕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。

    叮——

    一条新消息,从血色中弹出来。

    是权知许的转账记录,还有他的转账备注:

    “乔惜喜欢你的设计,帮个忙。就当是还我当年冲进火场救你的情分。”

    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    我蜷缩着抱住膝盖,忽然笑出了声。

    那场为我九死一生的相救,成了替新欢讨要婚纱的筹码。

   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我狼狈的样子,

    苍白的脸,猩红的鼻血,还有脖子上那道永远消不掉的烧伤疤痕。

    那是当年他把我护在身下,唯一没保护到的地方。

    我颤抖着点开转账金额:520131.4

    这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数字,如今像把淬了毒的刀,狠狠扎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。

    他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,我红着脸说“要是有人给我转这个数,我立刻嫁给他”。

    记得他笑着揉我的头发说“那你要准备好婚纱,随时嫁给我”。

    他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甜蜜的过往,

    却选择用它们,凌迟将死的我。

    我盯着那笔转账入,

   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,将金额原封不动地转给了安乐死机构。

    在备注栏里,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:

    “程暖,遗体火化以及安葬费用。”

    也行吧,如今的我身无分文,

    就用这件婚纱的钱来为我收尸,

    也算是完成了他当年许我的诺言。

    我熬了一整夜,完成了几幅设计稿。

    第二天上午十点,乔惜挽着权知许的手臂,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走了进来。

    “暖暖姐你的设计稿呢?”

    我将准备好的设计图递过去,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。

    乔惜翻了几页,突然撅起嘴:“都不好看呢。”

    “知许,你觉得呢?”

    权知许没看我一眼,只温柔地揉了揉乔惜的头发。

    “你喜欢什么样,自己挑就是。”

    乔惜四处看看,忽然眼前一亮,指着展示柜里那件纯白婚纱。

    “我想要这个,你帮我改改好不好?”

    那是我母亲临终前亲手为我缝制的婚纱,

    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。

    “不行。”我声音发颤,紧紧地盯着权知许,

    “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,你知道的。”

    “知许,”乔惜突然红了眼眶,委屈地拽着权知许的袖子,

    “我就想要那件婚纱,如果我穿上,一定很好看。”

    权知许终于看向我,眼神中刻意的冷淡,

    “要多少钱?我买。”

    “权知许,”我声音嘶哑,“你真的要欺负我到这种地步吗?”

   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心,

    下一秒,他却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,直接甩在桌上。

    “乔惜喜欢什么,我就给什么,你照做就是了。”

    乔惜得意地勾起嘴角,伸手就要去开展示柜。

    “别碰它!”我猛地冲上前,想要护着自己的东西,却被权知许一把扣住手腕。

    他力道大得惊人,将我拽得一个趔趄,

    我太虚弱,直接跌入他的怀中。

    碰触他的刹那,又被他慌乱推开。

    重重跌坐在冰冷地面上,我的尾椎骨泛起钻心的痛。

    乔惜见状,似乎吓哭了,

    “姐姐如果不想给我做婚纱,我走就是了,干什么追着我,是想跟我动手吗?”

    我想说话,可鼻血又一次涌出,染红了胸前的衣襟。

    权知许愣住了,紧张问我。

    “你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?”

    我面无表情地扶着墙站起来,随手抹去鼻血:“没事,天气干燥,你们回去吧,”

    我沉默了一会,

    我快死了,婚纱是没机会穿了,可妈妈的婚纱如果有展示的机会,也算值得。

    “你要的婚纱,婚礼前会送到。”

    乔惜闻言,露出了满意的笑。

    “那就多谢姐姐了,知许,我们走吧,让姐姐工作。”

    权知许跟着她离开,临走前,眼神复杂的望着我,似乎想说什么。

    可我,却无心分辨了。

    我忍着摔伤与身体的痛,开始制衣。

    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着我最后的生命。

    三天后,

    我抱着婚纱礼盒,站在他们家门口,

    “姐姐来啦!”乔惜欢快地迎上来,“婚纱做好了吗?”

    “嗯。”我递过礼盒,她却看也不看,拉着我的手说。

    “姐姐,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,你给我当伴娘吧,我想让你见证我们的幸福。”

    我身体微僵,随后道:“抱歉,乔小姐,那天我没空。”

    乔惜一脸失落,

    我转身离去。

    连日赶工,我精疲力尽。

    浑浑噩噩回到家,却看到权知许已经等候多时,

    他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蛋糕,要绕半个城才能买到。

    我沉默,侧身打开房门,“有事的话,进来说吧。”

    他垂下眼睫,将蛋糕放在餐桌上。

    “先吃点蛋糕。”

    他给我买的,是我喜欢的巧克力味。

    以前他很买这个蛋糕来哄我开心。

    我吃了两口,压着心头的酸涩,“有话就直说吧。”

    权知许的眼神暗了暗,哑声道:“当伴娘的事,我希望你能答应,这是乔惜的心愿,你要多少钱,我们可以谈。”

    果然,是为了伴娘的事来的。

    我眸色黯淡,“一定要我去吗?”

    “我不想让乔惜有遗憾。”

    我从未想过,

    以前那么温柔体贴的男人,可以对我赶尽杀绝。

    我的泪水模糊了眼眶,终究低了头,

    “我会好好考虑的,如果我没去,希望你也可以谅解。”

    “好。”

    8月1日,

    我安静地走进安乐死机构。

    工作人员面露悲悯:“程小姐,您希望选择哪种方式离开?”

    我平静地躺下。

    “不疼,快速死亡的那种吧。”

    话落下,手机突然疯狂震动,屏幕上“权知许”三个字不断闪烁。

    我换成了静音,看向工作人员。

    “我死后,要麻烦你们帮我收尸安葬了,辛苦你们。”

    工作人员眼眶微红,

    “好的,我们准备流程了,程小姐,祝您下辈子平安喜乐,长命百岁。”

    我真心的笑了,“谢谢你。”

    可人间太苦。

    我不想再有下辈子了。

    婚礼现场。

    权知许站在红毯尽头,西装笔挺,频频看向入口。

    “伴娘呢?”司仪第三次小声催促,“时间要到了。”

    乔惜抱怨,“知许,姐姐是不是不来了?”

    权知许没回答,只是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,

    死死盯着手机屏幕,心脏莫名跳得极快,极其不安。

    突然,电话接通了。

   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,“程暖!你在哪,婚礼马上要开始了,你赶紧过......”

    话音未落,一道陌生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,

    “你好,这里是安宁疗护中心,您找的程暖小姐,十分钟前就执行了安乐死程序。”

    “现在,她的尸体已经送往殡仪馆,准备火化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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