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后血崩住院,一个陌生号码不停地给我发来毛骨悚然的短信。
“李晚,我得感谢你女儿,有了她我儿子才救活了......。”
手指刚触碰到界面,又收到第二条信息。
“你个傻女人,我真想看到你痛苦去死的样子,一定非常刺激。”
我满脸疑惑,正要问对方是不是搞错时。
紧接着是第三条彩信,
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女婴,丢弃在废料桶里。
不知为何,看到她,我的心忽的一紧。
我回复:“你到底是谁?”
这条消息仿若石沉大海。
再打过去,提示手机已关机。
我心慌的厉害,冲进婴儿病房,发疯般的寻找孩子。
她脚底有颗小红痣,很好认。
就像......照片里那个被丢弃的残破尸体。
如果这真是我的孩子,我将与对方不死不休!
1、
我不顾身体的疼痛,一把抓住护士长,急问道:“我床上的孩子呢?”
护士长眼神躲闪,嗫嚅道:“没......没了,新生儿肺炎的死亡率非常高。”
“不可能,她昨天还好好的。”
我尖叫着撕扯自己的头发。
在婴儿病床间踉跄穿梭。
聂新远突然现身,见我癫狂的样子,狠狠甩了我一巴掌。
“李晚,你疯够没!”
“没有!”我叫的歇斯底里,慌忙把手机照片怼在他脸前。
扯住他衣服,近乎哀求。
“告诉我,这是不是女儿?”
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眼角余光瞟向门外。
随即夺过手机,“啪”的摔在地上,屏幕瞬间四分五裂。
“我看你真是疯了。”
他气冲冲叫来保洁,“把手机残渣给我收拾干净了。”
与此同时,两名保安架起我,径直朝医院外走去。
我拼命挣扎,“聂新远,你还我孩子!”
路过医院大厅时,大部分人眼里都透出不忍。
只有拐角处的一个女人,嘴角微微勾起。
擦身而过时,她低声说了句。
“多谢!”
我猛然回头,我猜发信息的那人,一定是她。
我咬疼保安,挣脱开另一个,拼命冲向女人。
手还没碰到她,被一个冲过的人影狠狠一拳砸在鼻梁上。
眼泪混着鼻血,淌了一地。
聂新远将女人搂在怀里,柔声安慰,“吓到没有,我替你教训她了。”
我捂着鼻子,震惊抬眸。
“聂新远,她是谁?你告诉我,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死了!”
他不屑的冷眼俯视。
“别用你的污言秽语,脏悦悦的耳朵。”
“孩子死就死了,总要废物利用一下。”
这一刻,我如遭雷击。
他嘴里的废物,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可爱女儿。
曾经,他也如我一般,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平安到来。
可是,为什么?
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冷血无情,不惜解剖女儿、暴打老婆?
他与姜悦十指相扣,附在耳边低语。
姜悦不知道听到了什么,红了脸,娇羞道:
“儿子快醒了,睁眼后看不见妈妈会哭鼻子的。”
她的儿子快醒了,但我的女儿却永远闭上了眼。
姜悦怯生生说:“晚晚姐打我也就算了,要是伤到别人......”
聂新远嫌恶的挥挥手。
“把她送去精神病院,什么时候正常了,我再接她出来。”
不顾我的哭喊,两个保安强硬的将我拖出了医院。
塞进车里时,后背遭到重击,昏死过去。
再醒来,白衣护士,拿着小臂粗的针管,笑的狰狞。
“聂太太,你总算是醒了,耽误治疗,聂先生还以为我偷懒呢。”
2、
她将不明液体注入我身体。
几秒后,我浑身血液像是沸腾般,把全身皮肤灼烧成了紫红色。
皮下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。
即便如此,我还是不敢相信,相伴六年的老公,居然让护士下这般重手。
在精神病院的十五天,我每天都要经历一次,一次长达八个小时。
半月后,我精神涣散,口水横流。
护士向聂新远报喜。
“聂先生,您太太已经很乖了,随时可以来接人。”
护士给我换了干净的衣服,推到大门外。
姜悦挽着聂新远下车。
俨然她才是真正的聂太太。
她眼底厌恶一闪而过,装出亲昵的来扶我。
“姐姐,咱们回家,新远说要为你接风洗尘呢。”
我麻木点头,木然的上了车。
回到别墅,打开卧室门的瞬间,一股冷意直窜头顶。
房间的桌椅橱柜焕然一新。
婚纱照的位置,更是换成了一个男孩踢球的照片。
“你开我的房间做什么?”姜悦惊呼一声。
聂新远快步从厨房出来,看到我站在卧室外,脸色顿时阴沉下去。
“悦悦要照顾孩子,不能住太差,你的房间在那儿。”
他指的是一楼厕所旁的杂物间。
我乖巧的下楼走进去,自顾自收拾起来,没反驳半个字。
聂新远怔愣一瞬,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忍。
“晚晚,我…帮你?”
可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惨叫,
“哎呀!”姜悦从二楼径直滚落。
聂新远惊慌的跑过去抱住她,关心的问道,“悦悦,你伤到没?”
姜悦趴在聂新远胸前,哭的梨花带雨。
“新远,我知道晚晚姐讨厌我,别怪她,是我自己没站稳。”
聂新远抱起姜悦回二楼主卧。
我却在门边发现一小簇浑浊液体,脚印直达楼梯口。
不一会聂新远气冲冲地回来。
“李晚,你好歹毒的心思,敢这么害悦悦。”
不由分说,他把我拖拽到二楼,一脚踹了下去。
我摔得鼻青脸肿,却没有咒骂,没有哀嚎,只有心寒。
最后我默默爬起,冷冷地问他:“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?”
聂新远一愣,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。
迟疑了片刻后,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。
只见他从狗嘴里抢出饭盆,扔到我脚下。
“你要能把这个吃完,我就把孩子尸体还给你。”
闻言,我身形顿住,看了眼地上的狗饭盆,想都不想,急忙抱了起来。
米粒里裹着碎骨残渣。
我一把把抓进嘴里,塞满了,咽不下,就用手指往里面戳。
直到把狗饭盆舔的能照出人影,聂新远微皱的眉头,紧锁在一起。
“你......真恶心。”
他转身要走,我抱住他小腿。
“孩子,孩子尸体还给我。”
他一脚又一脚,踹的我满身青紫。
直到我“哇”的吐出一口鲜红,
他这才掏出手机,简单的吩咐了两句。
半小时后,护士长送来一只保温箱。
看清我的惨状,本想开口,被聂新远狠狠瞪了一眼,慌忙离开。
我爬到保温箱前,颤抖着手不敢打开。
3、
一旁的聂新远直接把箱子踢飞,小小的一团,滚到墙角。
我爬过去,捧着女儿冰冷的身体,心底一寸寸碎裂。
“啊~”
当天,整个别墅区都听到了我的哀鸣。
半夜,姜悦儿子发起高烧。
她跪在我门外,“哐哐”砸门。
“晚晚姐,我给你磕头了,求你不要再害我们母子,我求你!”
她“砰砰砰”连磕了十几个响头。
聂新远急忙下楼,看到姜悦额头的伤痕,红了眼眶。
他踹开房门,把我从墙角一路拽到客厅。
“说,你对豪豪做了什么?”
我蜷缩着身子,紧紧抱着女儿的遗体,任由他打骂。
见我始终不回应,他气急,掰开我的手,硬是把女儿遗体夺了去。
他吹了声口哨,门口的猎犬小跑进来。
狗眼直勾勾盯着他手里。
“李晚,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说,你到底对豪豪干了什么?”
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猎犬,我嘶哑的喊出一句。
“没有,我从没单独见过他。”
姜悦泪眼婆娑,“姐姐,我知道你死了女儿,嫉妒豪豪还活着,故意在他牛奶里放了东西。”
说着,她端来一只玻璃杯,杯底还残留着些许白色粉末。
聂新远闻了闻,有股淡淡的苦味。
他抓起杯子,狠狠摔在我脚下。
飞溅的玻璃碎片,在小腿上留下几道血口。
我拼命摇头,“不,我刚回来,不可能用药害别人。”
聂新远狐疑的看向姜悦。
姜悦微微一怔,“新远,豪豪是咱......我的亲儿子,我怎么可能会害他!”
一屋子,三个大人,一个孩子,最有可能下手的人,还是我。
聂新远冷笑一声,“做了错事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他把已经软化的一团扔去了门外。
猎犬紧随而去。
在它下嘴的前一秒,我扑了过去。
猎犬咬在我肩上,血染一片。
再醒来,已经住躺在了ICU。
我摸了摸身旁,没有那团柔软。
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子,踉跄着找到护士。
“孩子,我孩子的尸体呢?”
护士明显一愣,“什么尸体,急救车只送来你一个。”
我头皮瞬间炸开,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,光着脚朝别墅跑去。
此时聂新远抱着豪豪在院子里玩。
我哑声问他,“我女儿呢?”
他嫌恶的推开我,不忘护着怀里的男孩。
“早跟你说了,下黑手,必须付出惨痛代价。”
他朝狗窝瞥了眼,微微勾唇。
“追风这回算是吃饱了。”
我心下一惊,虎毒尚不食子,他居然......
这一刻,我忍无可忍,彻底爆发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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