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里,江时昼的声音冷漠:“夏栀,我可以再和你打三年离婚官司,直到你同意为止。”
我坐在床上,阳光透过玻璃窗铺在身上,却暖不透刺骨的寒意。
三年前新婚夜,江时昼奔赴冰岛,留下的不是温存,是长达三年的离婚诉讼。
我从未松过口,可这一次,我轻轻开口:“不用了,我同意离婚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满是怀疑:“你又在耍什么花招?”
“这次是认真的。”
我看着手里的胃癌晚期诊断书,眼眶通红却笑了,
“我不想玩了,你尽快回国吧。”
医生说我时间不多了。
化疗或许能多撑些时日,但我只想死在家里。
推开家门,卧室床头还残留一片暗红血迹,是我两天前晕倒时划伤的。
若当时没挣扎着打120,现在该多清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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